200平方米的公司凌晨空无一人,一排排的电脑、手机陈列其中,全是数字人在直播,仿佛一场没有人类的AI狂欢......
又是一年“618”到来,随着聊天机器人ChatGPT风靡全球,今年618,虚拟主播也走进大众视野,澎湃新闻记者了解到,目前在部分直播基地,虚拟主播已经广泛应用,上面描述的画面,也已经成为现实。
艾媒咨询数据显示,2021年,中国直播电商行业的总规模达到12012亿元,预计到2025年规模将达到21373亿元。据中商产业研究院预计,2030年中国数字虚拟人整体市场规模将超过2700亿元,其中身份型数字人约1747亿元占比达65%;服务型数字人约955亿元,占比达35%,市场发展空间广阔。
“虚拟主播上线后,成交转化率是线倍,平均每日GMV相比较线倍。合作一个月后,我们就取消了真人直播。”酒类商家国台酒相关负责人告诉澎湃新闻记者。
这位负责人透露,虚拟主播的最直接优势是能够降低直播成本,因为人类主播往往需要系统培训和大量资源去孵化。同时,也解决了场地和场景的问题,通过线上模拟就能提供不同风格的直播间,而不需要搭建实体的直播场景。在时间上,虚拟主播也能做到全天24小时不间断,这是人类主播无法做到的。
另一工业品商家“代尔塔”相关负责人则表示,今年1月使用数字人直播以来,直播成交额有了99倍增幅,成交转化率达11%,是线倍,效果增幅十分明显。而此前公司使用真人主播时,由于工业品不是热门直播品类,而且没有配备专业直播出镜与运营人员,因此观看人数、GMV均不足预期。
尽管虚拟主播对于部分商家效果明显,但有业内人士直言,虚拟主播目前的转化率并不高,PP电子网站带货能力也远不如真人主播。
“现在的虚拟主播带货画面很粗糙,话术也很简陋,小学生都看不下去。”一位抖音头部直播间负责人坦言。
他介绍,由于直播带货是一个需要主播背书的行业,虚拟主播很难吸引人类下单,除非卖的商品在价格上有特别大的吸引力,“比如一款手机原来卖6000元,现在直接5000元售卖,降价1000元,才会有人下单,但这并不来源于主播的吸引力,和货架电商没有区别。”
另一位头部美妆品牌负责人告诉澎湃新闻记者,目前数字人在店播中应用并不广泛,主要用于深夜11点至12点期间,重要的节日促销和黄金时间并不会使用数字人。
“目前使用数字人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真人主播成本太高。”该负责人透露,数字人直播的成本近年来下降趋势明显,从每小时几千元降价到了几百元,整体成本远低于真人主播,因此在观众人数较少的时间段进行直播,有利于弥补线小时不间断直播的劣势。
澎湃新闻记者查询发现,目前定制一个AI数字人主播,最低每月费用仅数百元左右,还可以自由选择形象,已经在不少品牌商家的直播间内有所应用,目前其功能主要作为真人主播的补充,但对于进一步发展,大部分商家和直播公司持观望态度。
“数字人主播要发展成熟,最少要5至10年的时间。”直播公司“交个朋友”相关负责人告诉澎湃新闻记者,首先需要其有内容创作的能力,和观众进行互动和交流,其次,在绘图像素和算法上,要求也很高,需要成熟的产业环境作为铺垫。
“今年以来,无论是ChatGPT、虚拟人技术都越来越成熟,李佳琦也感受到虚拟主播在数据分析,包括随时切换展示场景当中的优势。”谈到对虚拟主播的感受,头部直播公司美腕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该负责人表示,真人主播和用户互动上更加具有情感和更加个性化,这是虚拟主播不能替代的。
大模型的快速发展,也为虚拟主播的发展带来新的可能性。电商平台梦饷科技CTO曹均涛告诉记者,目前数字主播在电商中的应用还在起步阶段,“以前的数字人对用户意图的理解不精准,很难和用户形成交流,但是在大模型出现后,未来肯定能形成顺畅的人机交互的。未来,大模型和数字直播结合起来之后,才能真正用数字人直播来替代真人直播。现在数字人直播只能和真人直播形成补充。”
在天使投资人、人工智能专家郭涛看来,随着众多科技企业纷纷涌入数字人赛道PP电子平台,使用数字人直播的成本已经变得非常低,市场上数字人直播一体机或软件也就几千元。虽然成本并不高,但使用数字人直播赚钱也绝非易事。
“不仅是数字人本身还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还需要面临线上流量贵、PP电子网站获客成本高、市场竞争激烈、转化率和留存率较低、退货率高等一系列突出问题。”郭涛表示。
值得注意的是,在采访中,多家直播公司谈到了相关政策监管问题。美腕相关负责人认为,人工智能、数字人等新技术既给直播行业带来很大的机会,同时也给监管也带来了挑战,目前尚未有明确法规对虚拟主播给出指导和界定,背后存在一定风险。PP电子网站
此前,已有平台出台对虚拟主播的监管举措。5月9日,抖音发布《关于人工智能生成内容的平台规范暨行业倡议》中提到,发布者应对人工智能生成内容进行显著标识,帮助其他用户区分虚拟与现实PP电子平台,特别是易混淆场景;平台将提供统一的人工智能生成内容标识能力,帮助创作者打标。虚拟人需在平台进行注册,虚拟人技术使用者需实名认证;平台将提供虚拟人的注册能力,并对已注册的虚拟人形象进行保护。
“对虚拟主播的监管不必过度担忧。”艾媒咨询CEO张毅告诉澎湃新闻记者,“总体而言,虚拟主播的监管难度比真人主播还是要低一些,需要其背后的运营主体为其负责。展望未来,其主要风险还是来源于人工智能高度成熟后可能会带来的智能表达的不可控性。”